Re:[转帖]地藏菩萨现代灵感录
二十斤好吗?’
‘可以。’他老人家不写在他所拿的厚册上,而随手写一纸条‘周杨慧卿供养灯油二十斤。’叫我点三根香,跟他到院子里向西南行礼,他老人家将纸条焚化说:‘九华山已经知道了。’我看他老人家进出,脚步轻快如飞,毫无声响,心里很是奇异!但不晓得甚么道理。只问:‘老师父何以知道我的姓名?’
‘我已一再说了我有神通’。
‘我来缴钱给老师父’。
‘我一文不收,一文不过手,你送清油来就是。你自己送来的话,我会亲自出来接待你;如派人的话,则我自己不出来。你可叫她(指孙氏,她是安徽巢县人),她晓得,告诉她放在某殿便是’。(当时写了殿名,抗战期间,家室迁徙,此条惜已失去。)
许氏又搀嘴说:‘说不要钱,油还不是一样要钱的吗?’
‘你晓得甚么啊?你的前身是甚么啊?可怜你,我不愿说;你太太是个好人,我是特来和她讲话的,你不要多说话。’
‘时间不早了,你先生快要下班回来了。他的脾气很急躁,以为我是普通化缘的和尚,要钱的和尚,一定骂你骂我。你不要生气,我也不生气。他的心肠是好的,脾气发完,便没有事。去年有个上海人,冒称你先生的朋友,骗了你一笔钱,他不是骂得你很厉害吗?那笔钱是你前生欠他的,给了他顶好,你不要再流泪难过’。(我为此事,确常流泪难过。)
外子在京,虽常至支那内学院,亲近其师周少犹老居士,并施赀刻经,为母墓乞铭于宜黄大师欧阳竟无先生;铭中有云:‘....旋转三千,唯有经力。邦道毋惑,勇猛功德;吾为母铭,已生极乐国。’但未尝听经,未闻佛法,未解僧义。又为当时‘破除迷信’之观念所‘惑’,思想矛盾;且因去年有人骗我的钱,以为我总是受人欺弄的。回来之后,未问情由,果然生气,说不应该随便写捐,一般和尚多是以化缘为名,而自饱自利的。
他老人家笑笑的说:‘我老早晓得你要生气的,你不要骂我,也不要骂你太太,将来还要她来度你助你呢!阿弥陀佛!阿弥陀佛!’
许氏送他老人家出门,一出门外,便没看见踪影了。她回来告诉我:‘老师父出去便没有看见了,不晓得甚么道理’。我因此事,悲恼万分,又真不晓得甚么道理?老师父所说的话,也不敢和外子细谈。不过他老人家的衣冠珠屦,声音笑貌,一言一语,我都深深地刻镂在我的脑海里。
是年八月某日某时,五儿春塘果然出生,生下来便静静地睡,未闻啼声,母子也都平安。二十六年正月,小女春垣生,我患腹膜炎,情势颇剧,医治月余,始转危为安。这些事实,和老师父当日所说的话,都完全符合。
抗战军兴,匆促离京返赣。二十七年一月,外子奉部令兼长国立第三中学,举家由瑞金迁居贵州铜仁。三十年春,外子转任考试院参事,到陪都重庆去了,我母子仍住铜仁。我想到我婆婆弃养,将近十年,心里非常难过,一想即哭。是年九月,我四十初度后,更加想念,常常想报婆恩。有人说,想报婆恩要拜佛,念血盆经。道教万飞云女士说她来教我念,但要拜她为师。不知怎的,我不大愿意,三推四约,终究没有去她家。三十一年三月间,一夕梦见两巨僧;甲披袈裟,偏袒右肩,两耳垂肩;乙穿海青衣,均跣足。乙进门,呼我姓名,问我藏汉柏所制之罗汉珠尚存在否?(此为外子视学河南时在嵩山中岳庙老僧处得来的)。甲说:‘你不要着急,将来有机会,我为你介绍介绍。’我不知介绍甚么,只随口说:‘请师父留心’。到了六月十九日,在铜仁东岳庙作观音会时,忽有人高声说,‘皈依三宝’,‘皈依三宝’,说了三四声。彼此问谁说的话,都说听见了,但不知为谁,又不知何谓‘皈依三宝’。后请示于宽岸师,始略知三皈依之意义。我等请求皈依,他又不愿,说:‘抗战期间,逃难不暇,皈依甚么,将来到普陀山去皈依好了’。再三请求,他才勉强答应,说:‘我是不愿你们皈依,恐怕佛菩萨要你们皈依了。’于是临时草草,举行皈依仪式。这是我皈依三宝之始,四十岁以后会信佛学佛,于此已经证验。但老师父数年前所说的话,当时却已遗忘,没有忆起。
皈依后,宽岸师教我念大悲咒。再请教念金刚经,他不肯,说:‘你不懂,何必念。’一夕,梦一老和尚教我念弥陀经,念完后,见有船自空中飞过,我惊问:‘船何以会飞?’老和尚说:‘这是不易见之物’。再看,则飞船不见,老和尚也不见,手中仅有弥陀经一卷;及醒,则弥陀经也没有了,细想老和尚的容貌神气,和在京寓所遇见的,十分相像。自此以后,便常常忆起当年的老和尚了。
次晨,宽岸师来,我以昨晚梦读弥陀经之事告之,并询何谓弥陀经,承他约略的说明了一下。是日下午晒书,堰儿发现张默君先生印赠之佛经一本。(南京的书籍均未带出,此本不知如何夹了出来,也是殊胜因缘)。金刚经、弥陀经、无量寿经、心经、大悲咒等,都汇列其中。我欢喜踊跃,遂发心念经念咒,早晚有常课,乐此不疲。
外子于抗战期间,发心念诵摩利支天经,周少犹老居士则函嘱念诵弥陀及观音圣号;至重庆后,亲炙戴季陶先生,受其影响,信佛之念渐坚。选择若干佛经,先行圈点,后寄至铜仁给我。在南昌家设佛堂,常和我共同瞻礼。来台后,因龙健老之介,同皈依南华虚云老法师;并同为李老居士雪庐师之常随弟子,听经学佛,颇能精进。这是他学佛因缘之大概。四十二年七月,地藏王菩萨圣诞,雪师以地藏王菩萨像数十帧赠外子。我看见像中衣冠珠屦。与二十四年南京寓所见之九华百岁老僧相仿佛,不过面貌较为年轻,手中多一锡杖而已。于是回想以前所谈示所证验之种种事实,原原本本,告诉外子。外子悚惕跃起,谓:‘如此希有灵迹,当系地藏王菩萨化身。为何不早日告诉我?使我负罪至今?为着你发菩提大愿,我亦知止有定,一德一心,随同修持,这不是你已度我助我吗?’因此,恭敬礼拜,深切忏悔!
十二月间,台中宝善寺请白圣法师讲‘地藏菩萨本愿经’。法师系在九华披剃的,讲经时,常谈地藏王菩萨示迹故事;经中亦屡言供养瞻礼之道,或造塔寺,或塑画像,或燃油灯。因念及前尘往事,亦本本原原,详以奉述。并问九华有无如此神采年踰百岁老和尚?法师说:‘我在九华多年,百余之老和尚,从未闻未见,此定系地藏王菩萨化身。他拿着一本厚册给你看了烫金的封面几个大字,不肯打开来给你写捐,行步又那样轻飘,这就是一种不可思议的示现。地藏王菩萨常有化身出游的灵迹,附近各处的人,多能津津乐道。’
经此一问,可以说是得到了个相当可靠的比证,即可以证明十八年前之事迹,迥异寻常!证明地藏王菩萨之化身,不可思议。当时‘肉眼不识圣人’,‘肉眼不识佛菩萨’,致错过人生难于遭遇之机缘,未能多问因果,多请开示;而且冒渎尊严,致获罪戾;真是悔之已晚,百身莫赎!于是外子和我,敬谨于宝善寺地藏王菩萨座前,献供清油廿斤,聊偿区区夙愿。‘至诚恳恻,等一痛切;五体投地,求哀礼忏’。容俟海宇澄清,当更偕诣九华山上,‘悲恋瞻礼’,以祈遮止业障,回向法界也!日月居诸,自去岁礼忏迄今,又倏将一年了。证略记其本末,坦白忠实,以告同修。并恭引‘本愿经’见闻利益品世尊偈云:
‘吾观地藏威神力,恒河沙劫说难尽,见闻瞻礼一念间,利益人天无量事。’
‘欲修无上菩提者,乃至出离三界苦,是人既发大悲心,先当瞻礼大士像;一切诸愿速成就,永无业障能遮止。’
民国四十三年十一月九日记于台中
记地藏菩萨给我的恩泽
心然
民国三十五年夏天,我在上海楞严佛学院读书,一夜由于晚睡而患上了重感冒。当时虽有医院诊治,但不久却变成剧烈的百日咳,差不多每小时咳嗽数十次,每次非咳至心呕气噎不止;每回服药每回呕吐,每回注射每回无效,三餐只食液体的米汤,其它的干质食品一概无法进用。而且,每至夜间总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,甚为痛苦!
暑假期间,同学们有朝拜地藏菩萨圣迹九华山之议,我默然自思:‘如让无用的色身病死上海,何如让其为朝拜菩萨而牺牲来得富有意义呢!’于是我决定参加他们的行列出发,强打起精神,拖着绵弱的身体,跟随他们前进。当然,其间乘车、乘船的时候比较多,不然,我也去不了。
我们一行曾乘火车、汽车、经过南京、芜湖;又曾乘轮船、民船,直趋大同、青城,虽然长途巅簸和烈日长空,我们都不曾为困劳而休憩。这一路上,我自己是:默念着地藏菩萨的圣号,一心坚持不绝。由于一程程的伸展,一段段与菩萨道场的接近,我的内心已一点点的增加着勇气和喜悦!虽然我每日只仅食几杯流质的牛奶,而身心的愉快,却能支持不坠。
在长江上,轮船于波浪进行中,旅客们大多疲困欲眠。我蒙眬间,忽见一位苦行僧前来告称:‘咳嗽不必忧虑,多吃西瓜、冰水等的凉品,必可自愈。’言已不见。不多久,面前恍惚摆着灿红而芬芳的一片西瓜,不由信手取来一尝,即感通身舒畅,快爽逾常!但,此时我自己鼾声一响,却唤醒过来,举目一望,恰巧同学们也正在大吃西瓜,自然我也如梦境似的信手食用了。不意,该夜因此居然获得互异寻常的熟睡,次日咳嗽竟减少很多,使我以后更大胆的继续冷吃了,这是一项奇迹!
大同至青城,必须经过一段内河支流的水路,一段不太短暂的陌阡曲径。水路一段的民船,有同学们自作竹桨,协同合力划水,故前进如飞。唯旱路的一段,属于湿滑的田径,故步履颇为艰难!尤其带着病体的我,更感沉重不前,成为同行中的大累赘!因而,当夜到达青城南门某寺留宿的时候,我又发生了剧烈的咳嗽。关心的几位同学,为我向前殿肉身菩萨前求签。得签云:‘大海遇狂风,巨浪击船中,船身复是铁,不沉也惊魂!’求完,即将签诗给我。我看了颇有悟解,因向他们说道:‘一路上我曾不断的敬念菩萨圣号,生的意志极为坚强!现在虽有危险的境象,自信必如现代铁壳军舰似的安然度过,请勿忧虑。’果然,延至半夜,咳嗽就告停止,翌晨特别的感到饥肠辘辘,一连吃了两碗粥才够满足,全身气力也由此而增加了许多!自青城至九华山的六十余里的山路,我已能不太落后的尾随行列而上,这是第二项奇迹!
顺沿山径迈进,我们曾经过有:规模宏伟的龙安寺,茅蓬方式的二圣庵、一宿庵;景致幽绝的小桥庵、大桥庵——内有最近年代的肉身菩萨;翠竹密荫的甘露寺——内有唐宋两代的全部藏经;招风清凉而茶味沁人的半霄亭。在这些地方,我们均曾逗留与参拜,虽也有欣赏风景的心理,但匆促的时间,终缺吟风弄月之情。最后巡礼至祗园寺,正值该寺讲经法会期中,我们观览一回,即集体就宿于下百岁宫。这时,我白日的咳嗽,只剩每小时数次而已。
第一次留宿在圣地,大家欢忭之情,洋溢于言表;寺中监院的接待亲切与周到,更足令我们舒适而熟睡至不知东方之既白。俟至我起床时,同学们已分批向圣地各遗迹朝拜去,我既然能耐千里之劳抵达圣地,当无独自再求养病之理,因而,我也连着披带衣具,自化城寺起,向神光岭菩萨肉身塔一步一拜的朝礼去。在朝拜中,我瞑想那些一步一拜朝礼四大名山的老修心们虔诚的精神,不觉惭愧万分!似我这样微末的行动,怎能表示敬仰和回报菩萨恩德于万一呢?
一步一拜的穿过南天门,经历阴森森的十王殿,才投向菩萨塔下又陡又高的石阶;这时我气喘如牛,汗流如雨,但却心静如镜,身轻如风,一种百脉通畅,百念扫除的心境,实在无法加以形容,因而,很快的就到达菩萨的塔前。继续顶礼四十八拜后,全身精神涣发,不只疲劳全无,而且自此苦咳之病,消除无余,这是第三奇迹!
在九华山数日,我遍礼了所有的道场圣迹,拜见了不少肉身祖师像,连最高的天台峰地藏林、一线天,八万四十斤幽冥钟的峰顶,天险透桥等的胜境,也都竞登无遗!回到上海时,换回一幅活跃而健康的身躯,令人不敢相信即是弱不禁风的我。这是谁的赐与?这是谁力所致?是大愿地藏菩萨的慈护!是大愿地藏菩萨的恩典!不然我也许早已病殁于上海了。南无大愿地藏菩萨摩诃萨。
四九年补记于佛教信进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