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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到一段话:“当生你养你的父母逐一离世后,你大概就会明自4个道理:一、父母不在了,再也没了真心爱你的人;二、父母不在了,兄弟姐妹之间也就没那么亲密了;三、父母不在了,故乡也就没意义了;四、父母不在了,亲戚会慢慢断亲。”
父母在时,家是一张圆桌,所有人围着坐;父母走后,圆桌变成了长桌,兄弟姐妹各自坐在两端,中间隔着岁月的沉默。血缘还是那根血缘,但少了那个把所有人往一块儿拢的人,情分就像断了线的风筝,飘着飘着就远了。
故乡的意义,从来不是几间老屋或一条土路,而是推门喊一声"妈"有人应的踏实感。当那个永远亮着灯的窗口暗下去,故乡就成了地图上一个冰冷的坐标。亲戚们的热情会随着清明扫墓的队伍一起变短——没有共同的根系要滋养,谁还费心维系那些旁逸斜出的枝桠?
但说"再也没人真心爱你"未免武断。父母留下的爱像窖藏的老酒,后劲藏在你看不见的地方:深夜加班时突然想起的唠叨,孩子出生时莫名浮现的儿歌,这些记忆的闪回比任何拥抱都持久。血缘关系的松散不是情感的终结,而是爱的形式从依赖转向传承。
最残酷的真相或许是:父母是我们与死亡之间的最后一堵墙。他们倒下后,死亡就赤裸裸地站在对面,让我们看清亲情这张存折,原来一直在做减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