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倘若一个人修行多年,假如脾气性格上面没有一点改变,可能是由于还没有真正获得修行的益处。所谓“江山易改,本性难移”的本性,其实就是习气。习气就是阴渣,是累世形成的、习惯性的思维和行为。修行没有别的,只是改习气而已。习气就是执着。
绍云老和尚:能在习气毛病上痛心改过,那就是真正的修行
所谓修行,就是要改变我们的习气毛病;若能够在习气毛病上痛心改过,那就是真正的修行。
这不是口头上说说便可以的,在人前装模作样,自己是得不到真实受用的。老和尚在世常说:「消得一分习气,便见一分光明;忍得十分烦恼,便证少分菩提。」虽然他老人家如此训勉我们,但要具足大忍力,是很难做到的;因为我们都有习气,当别人的行为和说话,与自己的习气不符合时,心里就会生烦恼。这时,若能提起觉察,能认识这是自己的习气毛病,再以忍辱来对治,这样修行便有功德了。
真正用功有成就的人,他的习气毛病很少,无论是毁谤或赞誉,他都是如如不动,也不会动很大的念头,那才是真功夫。
明朝有一位皇帝要到紫金山的寺院上香,当时是一个下大雪的冬天,路上满目霜雪,唯独一块地上不着雪迹。皇帝感到很奇怪,问道:「为什么下这么大的雪,而这里竟然半点不沾呢?」皇帝身旁的宝正禅师答说:「启奏万岁,下面有人啊!」皇帝又问:「这个人在下面有多长的时间呢?」宝正禅师答:「已有七八年之久了。」皇帝问:「他还活不活呢?」宝正禅师说:「他还活啊!」皇帝感到很惊奇,马上命人挖地,果然发现有一位比丘坐在缸里面,皇帝称他为登缸大师。
宝正禅师用引磬为登缸大师开静,他便从缸里面出来。
皇帝问宝正禅师:「这位登缸大师竟然能在地下入定七八年,他的生死恐怕早已了了。」宝正禅师摇摇头说:「还没啊!」皇帝有点不相信,心想在地下入定了七八年还没了生死?宝正禅师看出皇帝有所怀疑,就对他说:「皇上如不相信,你今晚可亲自设宴招待登缸大师。当吃饭时,在他面前放一只银碗,一双银筷,而在我面前放一只金碗,一只金筷。饭后,你送他两个银元宝,再送我两个金元宝,你且细心观察他的面孔有何变化?」
皇帝就按照他的话去做。初时登缸大师还对宝正禅师很恭敬尊重的,及至他看到皇帝尊敬禅师比他尤甚,他心里面就生了烦恼,认为皇帝看不起他。他想:「我在缸里入定七八年了,皇帝只用银碗筷供养我,及送我银元宝,这个宝正禅师不知有何本事,皇帝竟然对他这么尊敬,以金碗筷供养他,及送他金元宝。」当时他的面孔很是难看,这时,皇帝才相信宝正禅师所言。
虽然登缸大师有入定七八年的功夫,但他的无明烦恼压根儿还没断尽,他的习气毛病还未蠲[juān]除,还有贡高我慢的心。可知我们修行办道的人,要能觉察自己的习气毛病是何等的困难啊!有些人呢,他不察觉这些是自己的习气毛病,还以为有人故意找他麻烦,留难他。所以说,真正用功的人,在对治自己的习气毛病上要好好下番功夫,否则习气便很难消尽。
黄檗希运禅师说:「尘劳迥脱事非常,紧把绳头做一场,不经一番寒彻骨,焉得梅花扑鼻香。」所谓知易行难,能够言行一致,殊不容易啊!所以我们用功办道的人,除了用心地上的功夫外,在日常生活中的一举一动,也要检点自己,觉察找出自己习气毛病的地方。首先,在习气重的地方先改过,然后再将轻微的习气断除,直至习气毛病完全消除的时候,我们本来清净的自性便会现前。这就好比磨抹古镜,把古镜上的灰尘及垢慢慢地磨抹掉,直至尘垢尽除后,镜子原来的光明就会显现出来了。